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 前段：男生篇 )

蝶舞翔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男生篇『男生的心...』
她19歲，我23歲。
她大二，我無業遊民。
她讀書很好，年年拿獎學金，人不漂亮身材略胖，
但很可愛，尤其是那雙眼睛。
我高中畢業，日日和那幫狐群狗友混在一起，
但長得不錯，身材修長，應該算帥。
我們因為網絡認識，然後就戀愛了，她很單純；
就憑著一句“我會好好珍惜妳的”，
我就成了他人生旅途中第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我肯定她是愛我愛的要死的。
我告訴她在她之前我有過n個女人，
可是她眨大眼睛笑著說她不介意，
她只知道她會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還打趣的說，這才可以證明她的眼光。
她脾氣很好，剛開始約會，我幾乎每次遲到，
有一次約會我睡過頭，她在大冬天的寒風裡等了我2個多小時。
我到那兒的時候，她只是笑說以後睡覺別撥電話線。
那個時候的我應該說是喜歡她的，但卻談不上是愛。
她20歲，我24歲。
她大三，我無業遊民。
那年她開始要工作，其實憑她條件，
考研究所輕而易舉，可她放棄了，
我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
而愛情是不可能沒有錢做鋪墊的。
她開始邊讀書邊打工，一打就是好幾份。
為了不想讓我的家人感覺我談戀愛後會多用錢，
她不讓我向家裡要一分錢，連我的日常開銷都是她的收入。
甚至為了給我買生日禮物，她一個多月不坐車，不吃午飯，
當我知道的時候，她眨著大眼晴笑著說她是想減肥。
那個時候的我，我也許是愛上她了。
於是我向她保證我會努力學習，找好的工作，給她幸福。
她21歲，我25歲。
她大四，我無業遊民。
這年她懷孕了，對於一個女孩，
一個學生的她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所幸的是，我阿姨是婦科醫生，
於是在一個晚上，我們偷偷進行了人流手術。
由於是夜晚，也沒有麻藥，
所以阿姨要我用手摀住她的嘴，以免她叫出聲，
在手術台上，阿姨每一次的動作，
我的一隻手都會勞勞摀住她的嘴，
而她的手會緊緊的死拉著我的另一只手，
眼裡閃著淚花，臉上流露出極痛苦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我，發誓一輩子愛她。
那晚她流了很多血，阿姨給她開了病假單，讓她休息幾天。
並和我媽給了她800元錢，讓她買些東西補身體。
可她把一半的錢給了我，因為我曾提到我沒有春天的外套。
而我竟然收了。
不久我找到了工作，是汽車銷售，
可是高中畢業後就再沒有工作過的我，很不適應，
而且這份工作底薪很少，於是她出錢讓我讀書，
還幾乎天天陪著我一起學習。
她22歲，我26歲。
她廣告人，我汽車銷售。
那年我們都工作了。
她的工作很不錯，而我也許是外表的原因，
特別招些女客戶青睞，因此單子是一筆接一筆，
經過一年的鍛煉加上運氣，竟也渾到了銷售主管。
既是做銷售，就難免要應酬客戶。
有句話說：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
一次應酬後，一位大客戶指名要我送她回家，
我送了，後來就跟對方發生了那種事，
很自然這筆大單子也訂下了。
可是那個客戶卻不是玩一夜情的人，一直纏著我。
我也清楚她能給我帶來利益。
世上沒不透風的牆，何況女友是聰明、敏感的女孩。
可是她說相信我不是那種人，我沒作聲，只感覺很對不起她。
所以我決定和那個客戶說清楚，也打算放棄她那邊的生意。
在車庫裡客戶很爽快的表示同意，只是要求能有最後一次激情。
其實在她說同意的時候我就猜出她會提這個要求，
也明白這最後一次我拒絕不了。
生活就像電影，我知道肯定是公司哪個嫉妒我的王八蛋，
告訴她我和客戶在車庫，不然她不會來到這裡。
就在我們上演噁心一幕的時候，女友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的那雙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我，一句話沒說，甩頭走了。
我沒來得及整好衣服就跑去追她可連人影子也沒追著。
我打她的手機，關機；去她的公司，沒人；
找她的好友，可是都沒人知道她去那裡！
那個時候也許是我平生第一次從內心感到著急。
我只能等在她家門口，那裡是她唯一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整整一個晚上，我寸步不離就怕錯過她，
雖說天氣不是很冷，但夜晚的風吹著還是有些涼意，
我也沒放棄打她的電話，但得到的回應總是關機，
這時的我才體會出當初她在寒凍等我的感覺，
夜晚找不到我時的心情，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早上5點，她終於出現了，我衝上去抱住她，
希望她能被我這一晚的等待打動，可是我錯了，
她不再是那個只要我說上幾句抱歉的話便會心軟的她了。
她不說話，只是想推開我，可我死不放手，
在推拉時，從她敞開的衣領裡我清楚看見，
脖子下處一塊鮮明的紅印，過來人都知道這說明什麼。
我的手鬆開了，心裡一下子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她依然沒有說話，整理了衣服就走了。
回到家已時8點，腦子裡亂哄哄，看見她為我織的一件毛衣，
突然問自己
“你有什麼資格委屈，難受，生氣，這四年來，
你給她帶來的委屈，難受能與這相比嗎？"
正當我要去找她時，電話響了，是她的好友約我見面。
我去了，一個人很少的茶室。
我們兩彼此還沒說話，她的好友就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她的好友：
“你這個自私、狹隘、卑鄙的男人，
沒見過男人無恥到像你這種地步。
你知道嗎!?你那些債，她是怎麼幫你還的!?
是她把20歲生日收到的所有紅包，再加上捐血的錢幫你還的；
她人工流產後的第一天都，都沒休息就去了打工的地方，
因為她說那裡錢多，不去會丟了這份工作。
你剛工作，為了給你樹立信心，她拚命陪客戶喝酒讓他買你的車，
結果胃病發作吐了幾天。
你呢!?工作一年了，有送過一樣東西給她嗎？
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沒有真正關心過她，愛護過她，
還是你跟她在一起，就只是把她當工具，
當做一個讓生理能發洩，心理能安慰，物質有保證的工具!?”
說完，便是一杯水向我潑過來，她的好友就走了。
這場談心自始自終我沒說過一個字。
我哭了，從我記憶以來，我從沒哭過，
可這次我哭得很徹底，我是一個差勁到底的男人，
說的一點不錯，她做了那麼多事，
可是我卻一點都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決不承認，
就是我是愛她的，我肯肯定定告訴自己我這輩子愛定她。
我去找她，我做好一切心理準備，無論她怎樣對我，
就算是罵我，打我，侮辱我，我都要以實際行動讓她原諒我。
可是她的速度真的好快，一天之內就可以讓我完全找不到她，
她辭了工作，換了號碼，不住在家裡，也沒人願意告訴我她在哪。
而我也沒放棄，一下班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找，每天去她家等，
也求她的好友告訴我她的消息，可是完全都沒用。
三個月過去了，我像往常一樣求她的好友，這似乎已成我的習慣。
她好友說：
“她去德國了，三年裡不會回來了，你死心吧。”
我知道她有個叔叔是做留學仲介的，只是沒想到她會去的那麼快。
人真的很賤，為什麼都要到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和後悔。
三年？也許這也是個機會，三年後她就會回來。
我要改變自己，於是我認真讀書，努力工作，拉近我們的距離。
2002年，我29歲，她25歲。
我已經夜大三年本科畢業，工作也步入正軌，
我還努力搓合我同事和她的好友，目的其實很明顯。
三年裡我有想去德國找她，可是不知道她在那個城市；
我沒和一個陌生女人說過話，甚至是重要客戶；
我把所有的錢都存起來，寫的是她的名字；
我每逢過節和她的生日，就會買一樣她以前曾說過喜歡的東西；
每天都會拿出兩條色紙，紅色色紙上寫著“我愛妳”，
在白色色紙上寫著“對不起”，再折成心型，放在兩個瓶子裡；
我在腰背部紋上了她的名字，因為她說過紋身很疼很疼，
那種疼痛，足以證明愛一個人有多深，
如果有人在身上紋她的名字，她一定會嫁給他。
三年的努力，總算讓她的好友開始慢慢原諒我，
並首次給我看了她在德國的照片，和她的錄音。
她沒變，眼睛還是那樣清澈、美麗；聲音還是那樣溫柔、動聽。
從三年前車庫那一幕發生後，我就再也沒聽到過她的聲音了，
不知為什麼淚珠不自覺地滑出來，三年裡我的淚腺發達了100%。
她的好友說她今年12月初就要回來了，
但不肯定她是否單身，或是否會原諒我，
而她的好友能幫我的，也只能告訴我她回來的具體時間和航班，
因為三年中每當好友提到關於我，她都會下線或是乾脆不談。
我知道是我傷害她太深，太重了。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
12月轉眼就要到了，這幾個星期我幾乎天天失眠，
我不知道她是否會原諒我，不知道第一句話該如何對她說，
有太多太多不知道。
但我會讓她知道，從此我會是最愛她的人！